《洪范》八政,三曰祀。祀者,所以昭孝事祖,通神明也。旁及四夷,莫不修之;下至禽獸,豺獺有祭。是以圣王為之典禮。平易近之精爽不貳,齊肅聰明者,神或降之,在男曰覡,在女曰巫,使制神之處位,為之牲器。使先圣之后,能知山水,敬于禮儀,明神之事者,以為祝;能知四時犧牲,壇場高低,氏姓所出者,以為宗。故有神平易近之官,各司其序,不相亂也。平易近神異業,敬而不黷,故神降之嘉生,平易近以物序,災禍不至,所求不匱。
及少昊之衰,九黎亂德,平易近神雜擾,不成放物。家為巫史,享祀無度,黷齊明而神弗蠲。嘉生不降,禍災薦臻,莫盡其氣。顓頊受之,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屬神,命火正黎司地以屬平易近,使復舊常,亡相侵黷。
自共工氏霸九州,其子曰句龍,能平水土,逝世為社祠。有烈山氏王全國,其子曰柱,能殖百谷,逝世為稷祠。故郊祀社稷,所從來尚矣。
《虞書》曰:舜在璇璣玉衡,以齊七政。遂類于天主,禋于六宗,看秩于山水,遍于群神。揖五瑞,擇吉月日,見四岳諸牧,班瑞。歲仲春,東巡狩,至于岱宗。岱宗,泰山也。柴,看秩于山水。遂見東后。東后者,諸侯也。合時月正日,同律、度、量、衡,修五禮、五樂,三帛二生一逝世為贄。蒲月,巡狩至南岳。南岳者,衡山也。八月,巡狩至西岳。西岳者,華山也。十一月,巡狩至北岳。北岳者,恒山也。皆如岱宗之禮。中岳,嵩高也。五載一巡狩。
禹遵之。后十三世,至帝孔甲,淫德好神,神黷,二龍往之。其后十三世,湯伐桀,欲遷夏社,不成,作《夏社》。乃遷烈山子柱,而以周棄代為稷祠。后八世,帝太戊有桑穀生于廷,一暮年夜拱,懼。伊陟曰:“祆不勝德。”太戊修德,桑穀逝世。伊陟贊巫咸。后十三世,帝武丁得傅說為相,殷復興焉,稱高宗。有雉登鼎耳而雊,武丁懼。祖己曰:“修德。”武丁從之,位以永寧。后五世,帝乙嫚神而震逝世。后三世,帝紂淫亂,武王伐之。由是觀之,始未嘗不肅祇,后稍怠嫚也。
周公相成王,霸道年夜洽,制禮作樂,皇帝曰明堂、辟雍,諸侯曰泮宮。郊祀后稷以配天,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天主。四海之內各以其職來助祭。皇帝祭全國名山、年夜川包養,懷柔百神,咸秩無文。五岳視三公,四瀆視諸侯。而諸侯祭其疆內名山、年夜川,年夜夫祭門、戶、井、灶、中霤五祀,士、庶人祖考罷了。各有典禮,而淫祀有禁。
后十三世,世益衰,禮樂廢。幽王無道,為犬戎所敗,平王東徙雒邑。秦襄公攻若救周,列為諸侯,而居西,自以為主少昊之神,作西畤,祠白帝,其牲用駠駒、黃牛、羝羊各一云。
其后十四年,秦文公東獵汧、渭之間,卜居之而吉。文公夢黃蛇自全國屬地,其口止于鄜衍。文公問史敦,敦曰:“此天主之征,君其祠之”。于是作鄜畤,用三牲郊祭白帝焉。
自未作鄜,而雍旁故有吳陽武畤,雍東有好畤,皆廢無祀。或謂:“包養自古以雍州積高,神明之隩,故立畤郊天主,諸神祠皆聚云。蓋黃帝時嘗用事,雖晚周亦郊焉。”其語不經見,縉紳者弗道。
作鄜后九年,文公獲若石云,于陳倉北阪城祠之。其神或歲不至,或歲數。來也常以夜,光輝若流星,從東方來,集于祠城,若雄雉,其聲殷殷云,野雞夜鳴。以一牢祠之,名曰陳寶。
作陳寶祠后七十一年,秦德公立,卜居雍。子孫飲馬于河,遂都雍。雍之諸祠自此興。用三百牢于鄜。作伏祠。磔狗邑四門,以御蠱災。
后四年,秦宣公作密畤于渭南,祭青帝。
后十三年,秦穆公立,病臥五日不寤,寤,乃言夢見天主,天主命穆公正晉亂。史書而躲之府。而后世皆曰上天。
穆公立九年,齊桓公既霸,會諸侯于蔡丘,而欲封禪。管仲曰:“古者封泰山禪梁父者七十二家,而夷吾所記者十有二焉。昔無懷氏封泰山,禪如此;虙羲封泰山,禪如此;神農氏封泰山,禪如此包養;炎帝封泰山,禪如此;黃帝封泰山,禪亭亭;顓頊封泰山,禪如此;帝嚳封泰山,禪如此;堯封泰山,禪如此;舜封泰山,禪如此;禹封泰山,禪會稽;湯封泰山,禪如此;周成王封泰山,禪于社首;皆授命然后得封禪。”桓公曰:“寡人北伐山戎,過孤竹;西伐,束馬縣車,上卑耳之山;南伐至召陵,登熊耳山,以看江、漢。兵車之會三,乘車之會六,九合諸侯,一匡全國,諸侯莫違我。昔三代授命,亦何故異乎?”于是管仲睹桓公不成窮以辭,因設之以事,曰:“古之封禪,鄗上黍,北里禾,所以為盛;江、淮間一茅三脊,所以為藉也。東海致比目之魚,西海致北翼之鳥。然后物有不召而自至者十有五焉。今鳳凰、麒麟不至,嘉禾不生,而蓬蒿、藜莠茂,鴟梟群翔,而欲封禪,無乃不成乎?”于是桓公乃止。
是歲,秦穆公納晉君夷吾。其后三置晉國之君,平其亂。穆公立三十九年而卒。
后五十年,周靈王即位。時諸侯莫朝周,萇弘乃明鬼神事,設射不來,不來者,諸侯之不來朝者也。依物怪,欲乃至諸侯。諸侯弗從,而周室愈微。后二世,至敬王時,晉人殺萇弘。
是時,季氏專魯,旅于泰山,仲尼譏之。
自秦宣公作密畤后二百五十年,而秦靈公于吳陽作上畤,祭黃帝;作下畤,祭炎帝。
后四十八年,周太史儋見秦獻公曰:“周始與秦國合而別,別五百載當復合,合七十年而伯王出焉。”儋見后七年,櫟陽雨金,獻公自以為得金瑞,故作畦畤櫟陽,而祀白帝。
后百一十歲,周赧王卒,九鼎進于秦。或謂,周顯王之四十二年,宋太丘社亡,而鼎淪沒于泗水彭城下。
自赧王卒后七年,秦莊襄王滅東周,周祀絕。后二十八年,秦并全國,稱天子。
秦始天子既即位,或謂:“黃帝得土德,黃龍地螾見。夏得木德,青龍止于郊,草木鬯茂。殷得金德,銀自山溢。周得火德,有赤烏之符。今秦變周,水德之時。昔文公出獵,獲黑龍,此其水德之瑞。”于是秦改名河曰“德水”,以冬十月為年首,色尚黑,度以六為名,音上年夜呂,事統上法。
即帝位三年,東巡郡縣,祠騶嶧山,頌功業。于是從齊、魯之儒生博士七十人,至于泰山下。諸儒生或議曰:“古者封禪為蒲車,惡傷山之土、石、草、木;掃地而祠,席用苴秸,言其易遵也。”始皇聞此議各乖異,難施用,由此黜儒生。而遂除車道,上自泰山陽。至顛,立石頌德,明其得封也。從–上,禪于梁父。其禮頗采泰祝之祀雍天主所用,而封臧皆秘之,世不得而記。
包養 始皇之上泰山,中阪遇暴風雨,休于年夜樹下。諸儒既黜,不得與封禪她告訴父母,以她現在名譽掃地,與習家解除婚約的情況,要找個好人家嫁人是不可能的,除非她遠離京城,嫁到異國他鄉。,聞始皇遇風雨,即譏之。
于是始皇遂東游海上,行禮祠名山水及八神,求神仙羨門之屬。八神將自古而有之,或謂太公以來作之。齊所以為齊,以天齊也。其祀絕,莫知起時。八神:一曰上帝,祠天齊包養。天齊淵水,居臨菑南郊山下下者。二曰田主,祠泰山梁父。蓋天好陰,祠之必于平地之下畤,命曰“畤”;地貴陽,祭之必于澤中圜丘云。三曰兵主,祠蚩尤。蚩尤在東平陸監鄉,齊之西竟也。四曰陰主,祠三山;五曰陰主,祠之罘山;六曰月主,祠萊山:皆在齊北,并勃海。七曰日主,祠盛山。盛山斗進海,最居齊東北陽,以迎日出云。八曰四時主,祠瑯邪。瑯邪在齊東北,蓋歲之所始。皆各用牢具祠,而巫祝所損益,圭、幣雜異焉。
自齊威、宣時,騶子之徒論著終始五德之運,及秦帝而齊人奏之,故始皇采用之。而宋毋忌、正伯僑、元尚、羨門高最后,皆燕人,為方仙道,形解銷化,依于鬼神之事。騶衍以陰陽主運顯于諸侯,而燕、齊海上之術士傳其術不克不及通,然則怪迂阿諛茍合之徒自此興,不成勝數也。
自威、宣、燕昭使人進海求蓬萊、住持、瀛州。此三神山者,其傳在勃海中,往人不遠。蓋嘗有到者,諸神仙及不逝世之藥皆在焉。其物、禽獸盡白,而黃金、銀為宮闕。未至,看之如云;及到,三神山反居水下,水臨之。患且至,則風輒引船而往,終莫能至云。世主莫不情願焉。
及秦始皇至海上,則術士爭言之。始皇如恐弗及,使人赍童男女進海求之。船交海中,皆以風為解,曰未能至,看見之焉。其來歲,始皇復游海上,至瑯邪,過恒山,從上黨歸。后三年,游碣石,考進海術士,從上郡歸。后五年,始皇南至湘山,遂登會稽,并海上,幾遇海中三神山之奇藥。不得,還到沙丘崩。
二世元年,東巡碣石,并海,南歷泰山,至會稽,皆禮祠之,而胡亥刻勒始皇所立石書旁,以章始皇之好事。其秋,諸侯叛秦。三年而二世弒逝世。
始皇封禪之后十二年而秦亡。諸儒生疾秦皇焚《詩》、《書》,誅滅文學,蒼生怨其法,全國叛之,皆說曰:“始皇上泰山,為風雨所擊,不得封禪云。”此豈所謂無其德而用其事者邪?
昔三代之居,皆河、洛之間,故嵩高為中岳,而四岳各如其方,四瀆咸在山東。至秦稱帝,都咸陽,則五岳、四瀆皆并在東方。自五帝以致秦,迭興迭衰,名山、年夜川或在諸侯,或在皇帝,其禮損益世殊,不成勝記。及秦并全國,令祠官所常奉六合、名山、年夜川、鬼神可得而序也。
于是自崤以東,名山五,年夜川祠二。曰太室。太室,嵩高也。恒山、泰山、會稽、湘山。水曰泲,曰淮。春以脯酒為歲禱,因泮凍;秋涸凍;冬塞禱祠。其牲用牛犢各一,牢具、圭、幣包養網各異。
自華以西,名山七,名川四。曰華山、薄山。薄山者,襄山也。岳山、岐山、吳山、鴻冢、瀆山。瀆山,蜀之岷山也。水曰河,祠臨晉;沔,祠漢中;湫淵,祠朝那;江水,祠蜀。亦年齡泮涸禱塞如東方山水。而牲亦牛犢,牢具、圭、幣各異。而四年夜冢鴻、岐、吳、岳,皆有嘗禾。陳寶節來祠,其河加有嘗醪。此皆雍州之域,近皇帝都,故加車一乘,駠駒四。包養網
霸、產、豐、澇、涇、渭、長水,皆不在年夜山、川數,以近咸陽,盡得比山水祠,而無諸加。
汧、洛二淵,鳴澤,蒲山、岳壻山之屬,為小山水,亦皆禱塞、泮、涸祠,禮不用同。
而雍有日、月、參、辰、南斗極、熒惑、太白、歲星、填星、辰星、二十八宿、風伯、雨師、四海、九臣、十四臣、諸布、諸嚴、諸逐之屬,百有余廟。西亦有數十祠。于湖有周皇帝祠。于下邽有天神。豐、鎬有昭明、皇帝辟池。于杜、毫有五杜主之祠、壽星祠;而雍、菅廟祠亦有杜主。杜主,故周之右將軍,其在秦中最小鬼之神者也。各以歲時奉祠。
唯雍四畤天主為尊;其光景動國民,唯陳寶。故雍四畤,春以為歲祠禱,因泮凍,秋涸凍,冬賽祠,蒲月嘗駒,及四中之月月祠,陳寶節來一祠。春、夏用骍,秋、冬用。畤駒四匹,木寓龍一駟,木寓車馬一駟,各如其帝色。黃犢羔各四,圭、幣各有數,皆生瘞埋,無俎豆之具。三年一郊。秦以十月為歲首,故常以十月上宿郊見,通權火,拜于咸陽之旁,而衣上白,其用如經祠云。西畤、畦畤,祠如其故,上不親往。
諸此祠皆太祝黨主,以歲時奉祠之。至如它名山水諸神及八神之屬,上過則祠,往則已。郡縣遠方祠者,平易近各自奉祠,不領于皇帝之祝官。祝官有秘包養祝,即有災祥,輒祝祠移過于下。包養網
漢興,高祖初起,殺年夜蛇,有物曰:“蛇,白帝子,而殺者赤帝子。”及高祖禱豐枌榆社,徇沛,為沛公,則祀蚩尤,釁鼓旗。遂以十月至霸上,立為漢王。因以十月為年首,色上赤。
二年,東擊項籍而還進關,問:“故秦時天主祠何帝也?”對曰:“四帝,有白、青、黃、赤帝之祠。”高祖曰:“吾聞天有五帝,而四,何也?”莫知其說。于是高祖曰:“吾知之矣,乃待我而具五也。”乃立黑帝祠,名曰北畤。有司進祠,上不親往。悉召故秦祀官,復置太祝、太宰,如其故儀禮。因令縣為公社。下詔曰:“吾甚重祠而敬祭。今天主包養網之祭及山水諸神當祠者,各以其時禮祠之如故。”
后四歲,全國已定,詔御史令豐治枌榆社,常以時,春以羊、彘祠之。令祝立蚩尤之祠于長安。長安頓祠祀官、女巫。其梁巫祠天、地、天社、天水、房中、堂上之屬;包養晉巫祠五帝、東君、云中君、巫社、巫祠、族人炊之屬;秦巫祠杜主、巫保、族累之屬;荊巫祠堂下、巫先、司命、施糜之屬;九天巫祠九天:皆以歲時祠宮中。其河巫祠河于臨晉,而南山巫祠南山、秦中。秦中者,二世天子也。各有時日。
其后二歲,或言曰周興而邑立后稷之祠,至今血食全國。于是高祖制詔御史:“其令全國立靈星祠,常以歲時祠以牛。”
高祖十年春,有司清令縣常以春仲春及臘祠稷以羊、彘,平易近里社各自裁以祠。制曰:“可。”
文帝即位十三年,下詔曰:“秘祝之官移過于下,朕甚弗取,其除對大多數人來說,結婚是父母的命,是媒婆的話,但因為有不同的母親,所以他有權在婚姻中做自己的決定。之。”
始,名山、年夜川在諸侯,諸侯祝各自奉祠,皇帝官不領。及齊、淮南國廢,令太祝盡以歲時致禮如故。
來歲,以歲比登,詔有司增雍五畤路車各一乘,駕被具;西畤、畦畤寓車各一乘,寓馬四匹,駕被具;河、湫、漢水,玉加各二;及諸祀皆廣壇場,圭、幣、俎豆以差加之。
魯人公孫臣上書曰:“始秦得水德,及漢受之,推終始傳,則漢當土德,土德之應黃龍見。宜矯正朔,服色上黃。”時丞相張蒼好律歷,以為漢乃水德之時,河決金堤,其符也。年始冬十月,色外黑內赤,與德相應。公孫臣言非是,罷之。來歲,黃龍見成紀。文帝召公孫臣,拜為博士,與諸生聲名土德,草改歷、服色事。其夏,下詔曰:“有異物之神見于成紀,毋害于平易近,歲以豐年。朕幾郊祀天主諸神,禮官議,毋諱以朕勞。”有司皆曰:“古者皇帝夏親郊祀天主于郊,故曰郊。”于是,夏四月文帝始幸雍郊見五畤,祠衣皆上赤。
趙人新垣平以看氣見上,言“長安東北有神氣,成五采,若人冠冕焉。或謂東北,神明之舍;東方,神明之墓也。天瑞下,宜立祠天主,以合符應。”于是作渭陽五帝廟,同宇,帝一殿,面五門,各如其帝色。祠所用及儀亦如雍五畤。
來歲夏四月,文帝親拜霸渭之會,以郊見渭陽五帝。五帝廟臨渭,其北穿薄池溝水。權火舉而祠,若光輝然屬天焉。于是貴平至上年夜夫,賜累令嬡。而使博士諸生刺《六經》中作《王制》,謀議巡狩封禪事。
文帝出長門,若見五人于道北,遂因其豎立五帝壇,祠以五牢。
其來歲,平使人持玉杯,上書闕下獻之。平言上曰:“闕下有寶玉氣來者。”已視之,果有獻玉杯者,刻曰“人主延壽”。平又言“臣候日再中”。居頃之,日卻復中。于是始更以十七年為元年,令全國年夜酺。平言曰:“周鼎亡在泗水中,今河決通于泗,臣看東北汾陰直有金寶氣,意周鼎其出乎?兆見不迎則不至。”于是上使使治廟汾陰南,臨河,欲祠出周鼎。人有上書告平所言皆詐也。下吏治,誅夷平。是后,文帝怠于矯正、服、鬼神之事,而渭陽、長門五帝使祠官領,以時致禮,不往焉。
來歲,匈奴數進邊,興兵守御。后,歲少不登。數歲而孝景即位。十六年,祠官各以歲時祠如故,無有所興。
武帝初即位,尤敬鬼神之祀。漢興已六十余歲矣,全國艾安,縉紳之屬皆看皇帝封禪矯正度也,而上鄉儒術,招賢良。趙綰、王臧等以文學為公卿,欲議古立明堂城南,以朝諸侯,草巡狩封禪、改歷、服色事,未就。竇太后欠好儒術,使人微伺趙綰等奸利事,按綰、臧,綰、臧自殺,諸所興為皆廢。六年,竇太后崩。其來歲,征文學之士。
來歲,上初至雍,郊見五畤。后常三歲一郊。是時上求神君,舍之上林中磃氏館。神君者,長陵男子,以乳逝世,見神于先后宛若。宛若祠之其室,平易近多往祠。平原君亦往祠,其后子孫以尊顯。及上即位,則厚禮置祠之內中。聞其言,不見其人云。
是時,李少君亦以祠灶、谷道、卻老方見上,上尊之。少君者,故深澤侯人,主方。匿其年及所生長。常自謂七十,能使物,卻老。其游以方遍諸侯。無老包養網婆。人聞其能使物及不逝世,更饋遺之,常余金錢、衣食。人皆以為不治產業而饒給,又不知其何所人,愈信,爭事之。少君資好方,善為巧發奇中。常從武安侯宴,坐中豐年九十余白叟,少君乃言與其年夜父游射處,白叟為兒從其年夜父,識其處,一坐盡驚。少君見上,上有故銅器,問少君。少君曰:“此器齊桓公十年陳于柏寢。”已而按其刻,果齊桓公器。一宮盡駭,以為少君神,數百歲人也。少君言上:“祠灶皆可致物,致物而丹沙可化為黃金,黃金成以為飲食器則益壽,益壽而海中蓬萊仙者乃可見之,以封禪則不逝世,黃帝是也。臣嘗游海上,見安期生,安期生食臣棗,年夜如瓜。安期生仙者,通蓬萊中,合則見人,分歧則隱。”于是皇帝始親祠灶,遣方十進海求蓬萊安期生之屬,而事化丹沙諸藥齊為黃金矣。久之,少君病逝世。皇帝以為化往不逝世也,使黃、錘史寬舒受其方,而海上燕、齊怪迂之術士多更來言神事矣。
毫人謬忌奏祠泰一方,曰:“天神貴者泰一,泰一佐曰五帝。古者皇帝以年齡祭泰一東南郊,日一太牢,七日,為壇開八通之鬼道。”于是,皇帝令太祝立其祠長安城東南郊,常奉祠如忌方。其后,人上書言:“古者皇帝三年一用太牢祠三一:天一、地一、泰一。”皇帝許之,令太祝領祠之于忌泰一壇上,如其方。后人復有言:“包養網古皇帝常以春解祠,祠黃帝用一梟、破鏡;冥羊用羊祠;馬行用一青牡馬;泰一、皋山老虎用牛;武夷君用干魚;陰陽使者以一牛。”令祠官領之如其方,而祠泰一于忌泰一壇旁。
后二年,郊雍,獲一角獸,若麃然。有司曰:“陛下肅祗郊祀,天主報享,錫一角獸,蓋麟云。”于是以薦五畤,畤加一牛以燎。賜諸侯白金,以風符應合于天也。于是濟北王以為皇帝且封禪,上書獻泰山及其旁邑,皇帝以它縣償之。常山王有罪,遷,皇帝封其弟真定,以續先王祀,而以常山為郡。然后五岳皆在皇帝之郡。
來歲,齊人少翁以方見上。上有所幸李夫人,夫人卒,少翁以方蓋夜致夫人及灶鬼之貌云,皇帝自帷中看見焉。乃拜少翁為文成將軍,賞賜甚多,以客禮禮之。文成言:“上即欲與神通,宮室被服非象神,神物不至。”乃作畫云氣車,及各以勝日駕車辟惡鬼。又作甘泉宮,中為臺室,畫六合泰一諸鬼神,而置祭具乃至天神。居歲余,其方益衰,神不至。乃帛書以飯牛,陽不知,言此牛腹中有奇。殺視得書,書言甚怪。皇帝識其手,問之,果為書。于是誅文包養成將軍,隱之。
其后又作柏梁、銅柱、承露神仙掌之屬矣。
文成逝世來歲,皇帝病鼎湖甚,巫醫無所不致。游水發根言上郡有巫,病而鬼下之。上召置祠之甘泉。及病,使人問神君,神君言曰:“皇帝無憂病。病少愈,強與我會甘泉。”于是上病愈,遂起,幸甘泉,病良包養網已。年夜赦,置壽宮神君。神君最貴者曰太一,其佐曰太禁、司命之屬,皆從之,非可得見,聞其言,言與人音等。時往時來,來則風肅然。居室帷中,時晝言,然常以夜。皇帝祓然后進。因包養網巫為主人,關飲食,所欲言,行下。又置壽宮、北宮,張羽旗,設共具,以禮神君。神君所言,上使受書,其名曰“畫法”。其所言,世俗之所知也,無絕殊者,而皇帝心獨憙。其事秘,世莫知也。
后三年,有司言元宜以天瑞,不宜以一二數。一元曰“建”,二元以長星曰“光”,今郊得一角獸曰“狩”云。
其來歲,皇帝郊雍,曰:“今天主朕親郊,而后土無祀,則禮不答也。”有司與太史令談、祠官寬舒議:“六合牲角繭粟。今陛下親祠后土,后土宜于澤中圜丘為五壇,壇一黃犢牢具,已祠盡瘞。而從祠衣上黃。”于是皇帝東幸汾陰。汾陰男人公孫滂洋等見汾旁有光如絳,上遂立后土祠于汾陰脽上,如寬舒等議。上親看拜,如天主禮。禮畢,皇帝遂至滎陽。還過雒陽,下詔封周后,令奉其祀。語在《武紀》。上始巡幸郡縣,浸尋于泰山矣。
其春,樂成侯上書言欒年夜。欒年夜,膠東宮人,故嘗與文成將軍同師,已而為膠東王尚方。而樂成侯姊為康王后,無子。王逝世,它姬子立為王,而康后有淫行,與王不相中,相危以法。康后聞文成逝世,而欲自媚于上,乃遣欒年夜進,因樂成侯求見言方。皇帝既誅文成,后悔其方不盡,及見欒年夜,年夜說。年夜為人長美,言多方略,而敢為狂言,處之不疑。狂言曰:“臣常往來海中,見安期、羨門之屬,顧以臣為賤,不信臣。又以為康王諸侯耳,缺乏與方。臣數以言康王,康王又不消臣。臣之師曰:‘黃金可成,而河決可塞,不逝世之藥可得,神仙可致也。’然臣恐效文成,則術士皆掩口,惡敢言方哉!”上曰:“文成食馬肝逝世耳。子誠能修其方,我何愛乎!”年夜曰:“臣師非有求人,人者求之。陛下必欲致之,則貴其使者,令為親屬,以客禮侍之,勿卑。使各佩其信印,乃可使通言于神人。神人尚肯邪不邪,尊其使然后可致也。”于是上使驗小方,斗棋,棋自相觸擊。
是時,上方憂河決而黃金不就,乃拜年夜為五利將軍。居月余,得四印,得天士將軍、地士將軍、年夜通將軍印。制詔御史:“昔禹疏九河,決四瀆。間者,河溢皋陸,堤徭不息。朕臨全國二十有八年,天若遺朕士而年夜通焉。《乾》稱‘飛龍’,‘鴻漸于般’,朕意庶幾與焉。其以二千戶封地士將軍年夜為樂通侯。”賜列侯甲第,童千人。乘輿斥車馬、帷帳、器物以充其家。又以衛長公主妻之,赍金十萬斤,改名其邑曰當利公主。皇帝親如五利之弟,使者存問共給,相屬于道。自豪主將、相以下,皆置酒其家,獻遺之。皇帝又刻玉印曰“天道將軍”,使使衣羽衣,夜立白茅上,五利將軍亦衣羽衣,立白茅上受印,以視不臣也。而佩“天道”者,且為皇帝道天神也。于是五利常夜祠其家,欲以下神。后裝治行,東進海求其師云。年夜見數月,佩六印,貴震全國,而海上燕、齊之間,莫不搤掔而自言有禁方能仙人矣。
其夏六月,汾陰巫錦為平易近祠魏脽后土營旁,見地如鉤狀,掊視得鼎。鼎年夜異于眾鼎,文鏤無款識,怪之,言吏。吏告河東太守勝,勝以聞。皇帝使驗問巫得鼎無奸詐,乃以禮祠,迎鼎至甘泉,從下行,薦之。至中山,晏溫,有黃云焉。有鹿過,上自射之,因之以祭云。至長安,公卿年夜夫皆議尊寶鼎。皇帝曰:“間者河溢,歲數不登,故巡祭后土,祈為蒼生育谷。本年豐茂未報,鼎曷為出哉?”有司皆言:“聞昔泰帝興神鼎一,一者一統,六合萬物所系象也。黃帝作寶鼎三,象天、地、人。禹收九牧之金,鑄九鼎,象九州。皆嘗A8享天主鬼神。其空足曰鬲,以象三德,饗承天祜。夏德衰,鼎遷于殷;殷德衰,鼎遷于周;周德衰,鼎遷于秦;秦德衰,宋之社亡,鼎乃淪伏而不見。《周頌》曰:‘自堂徂基,自羊徂牛,鼐鼎及鼒’,‘不吳不敖,胡考之休。’今鼎至甘泉,以光潤龍變,承休無疆。合茲中山,有黃白云降,蓋若獸之為符,路弓乘矢,集獲壇下,報祠富翁。唯授命而帝者心知其意而合德焉。鼎宜視宗禰廟,臧于帝庭,以合明應。”制曰:“可。”
包養網 進海求蓬萊者,言蓬萊不遠,而不克不及至者,殆不見其氣。上乃遣看氣佐候其氣云。
其秋,上雍,且郊。或謂“五帝,泰一之佐也。宜立泰一而上親包養郊之”。上疑不決。
齊人公孫卿曰:“本年得定鼎,其冬辛巳朔旦冬至,與黃帝時等。”卿有札書曰:“黃帝得寶鼎冕候,問于鬼臾區,鬼臾區對曰:‘黃帝得寶鼎神策,是歲己酉朔旦冬至,得天之紀,終而復始。’于是黃帝迎日推策,后率二十歲復朔旦冬至,凡二十推,三百八十年,黃帝仙登于天。”卿因所忠欲奏之。所忠視其書不經,疑其妄語,謝曰:“寶鼎事已決矣。尚何故為?”卿因嬖人奏之。上年夜說,乃召問卿。對曰:“受此書申公,申公已逝世。”上曰:“申公何人也?”卿曰:“齊人,與安期生通,受黃帝言,無書,獨有此鼎書。曰‘漢興復當黃帝之時’。曰‘漢之圣者,在高祖之孫且曾孫也。寶鼎出而與神通,封禪。封禪七十二王,唯黃帝得上泰山封。’申公曰:‘漢帝亦當上封,上封則能仙登天矣。黃帝萬諸侯,而神靈之封君七千。全國名山八,而三在蠻夷,五在中國。中國華山、首山、太室山、泰山、東萊山,此五山黃帝之所常游,與神會。黃帝且戰且學仙,患蒼生非其首,乃斷斬非鬼神者。百余歲然后得與神通。黃帝郊雍天主,宿三月。鬼臾區號年夜鴻,逝世葬包養雍,故鴻冢是也。其后黃帝接萬靈明庭。明庭者,甘泉也。所謂冷門者,谷口也。黃帝采首山銅,鑄鼎于荊山下。鼎既成,有龍垂胡髯下迎黃帝。黃帝上騎,群臣后宮從上龍七十余人,龍乃上往。余小臣不得上,乃悉持龍髯,龍髯拔,墮,墮黃帝之弓。蒼生卬看黃帝既上天,乃抱其弓與龍髯號,故后世因名其處曰鼎湖,其弓曰烏號’。”于是皇帝曰:“嗟乎!誠得如黃帝,吾視往老婆如脫屣耳。”拜卿為郎,使東候神于太室。
上遂郊雍,至隴西,登空桐,幸甘泉。今祠官寬舒等具泰一祠壇,祠壇放毫忌泰一壇,三陔。五帝壇環居其下,各如其方。黃帝東北,除八通鬼道。泰一所父親的木工手藝不錯,可惜彩煥八歲時,上山找木頭時傷了腿,生意一落千丈,養家糊口變得異常艱難。作為長女,蔡歡把自用,如雍一畤物,而加醴棗脯之屬,殺一牦牛以為俎豆牢具。而五帝獨有俎豆醴進。其下四方地,為腏,食群神從者及斗極云。已祠,胙余皆燎之。其牛色白,白鹿居此中,彘在鹿中,鹿中水而酒之。祭日以牛,祭月以羊、彘特。泰一祝宰則衣紫及繡,五帝各如其色,日赤,月白。
十一月辛已朔旦冬至,昒爽,皇帝始郊拜泰一。朝朝日,夕夕月,則揖;而見泰一如雍郊禮。其贊饗曰:“天始以寶鼎神策授天子,朔而又朔,終而復始,天子祭奠見焉。”而衣上黃。其祠列火滿壇,壇旁亨炊具。有司云“祠上有光”。公卿言“天子始郊見泰一云陽,有司奉瑄玉嘉牲薦饗,是夜有美光,及晝,黃氣上屬天。”太史令談、祠官寬舒等曰:“神靈之休,晁福兆祥,宜是以地光域立泰畤壇以明應。令太祝領,秋及臘間祠。三歲皇帝壹郊見。”
其秋,為伐南越,告禱泰一,以牡荊畫幡日、月、斗極、登龍,以象太一三星,為泰一鏠,命曰“靈旗”。為兵禱,則太史奉以指所伐國。而五利將軍使不敢進海,之泰山祠。上使人隨驗,實無所見。五利妄語見其師,其方盡,多不讎。上乃誅五利。
其冬,公孫卿候神河南,言見神仙跡緱氏城上,有物如雉,往來城上。皇帝親幸緱氏視跡,問卿:“得毋效文成、五利乎?”卿曰:“仙者非有求人主,人主者求之。其道非少寬暇,神不來。言神事,如迂誕,積以歲,乃可致。”于是郡國各除道,繕治宮館名山神祠所,以看幸矣。
其春,既滅南越,嬖臣李延年以好音見。上善之,下公卿議,曰:“平易近間祠有鼓舞樂,今郊祀而無樂,豈稱乎?”公卿曰:“古者祠六合皆有樂,而神祇可得而禮。”或謂:“泰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,悲,帝禁不止,故破其瑟為二十五弦。”于是塞南越,禱祠泰一、后土,始用樂舞。益召歌兒,作二十五弦及空侯瑟自此起。
其來年冬,上議曰:“古者先振兵釋旅,然后封禪。”乃遂北巡朔方,勒兵十余萬騎,還祭黃帝冢橋山,釋兵涼如。上曰:“吾聞黃帝不逝世。有冢,何也?”或對曰:“黃帝以仙上天,群臣葬其衣冠。”既至甘泉,為且用事泰山,先類祠泰一。
自得寶鼎,上與公卿諸生議封禪。封禪用希曠絕,莫如其儀體,而群儒采封禪《尚書》、《周官》、《王制》之看祀射牛事。齊人丁公年九十余,曰:“封禪者,古不逝世之名也。秦天子不得上封。陛下必欲上,稍上即無風雨,遂上封矣。”上于是乃令諸儒習射牛,草封禪儀。數年,至且行。皇帝既聞公孫卿及術士之言,黃帝以上封禪皆致怪物與神通,欲放黃帝以接神人蓬萊,高世比德于九皇,而頗采儒術以文之。群儒既已不克不及辯明封禪事,又拘于《詩》、《書》古文而不敢聘。上為封祠器視群儒,群儒或謂“不與古同”,徐偃又曰“太常諸生行禮不如魯善”,周霸屬圖封事,于是上黜偃、霸,而盡罷諸儒弗用。
三月,乃東幸緱氏,禮登中岳太室。從官在山上聞如有言“萬歲”云。問上,上不言;問下,下不言。乃令祠官加增太室祠,禁毋伐其山木,以山下戶幾三百封高尚,為之奉邑,獨給祠,復無有所與。上因東上泰山,泰山草木未生,乃令人上石立之泰山顛。
上她當場吐出一口鮮血,皺著眉頭的兒子臉上沒有一絲擔憂和擔憂,只有厭惡。遂東巡海上,行禮祠八神。齊人之上疏言神怪、奇方者以萬數,乃益發船,令言海中神山者數千人求蓬萊神人。公孫卿持節常先行候名山,至東萊,言夜見年夜人,長數丈,就之則不見,見其跡甚年夜,類禽獸云。群臣有言見一老父牽狗,言“吾欲見巨公”,已忽不見。上既見年夜跡,未信,及群臣又言老父,則年夜以為神仙也。宿留海上,與術士傳車,及間使求仙人人以千數。
四月,還至奉高。上念諸儒及術士言封禪人殊,不經,難實施。皇帝至梁父,禮祠田主。至乙卯,令侍中儒者皮弁縉紳,射牛行事。封泰山下東方,如郊祠泰一之禮。封廣丈二尺,高九尺,其下則有玉牒書,書秘。禮畢,皇帝獨與侍中泰車子侯上泰山,亦有封。其事皆禁。明日,下–。丙辰,禪泰山下阯東北肅然山,如祭后土禮。皇帝皆親拜見,衣上黃而盡用樂焉。江、淮間一茅三脊為神藉。五色土益雜封。縱遠方奇獸飛禽及白雉諸物,頗以加祠。兕牛、象、犀之屬不消。皆至泰山,然后往。封禪祠,其夜如有光,晝有白云出封中。
皇帝從禪還,坐明堂,群臣更上壽。下詔改元封元年。語在《武記》。又曰:“古者皇帝五載一巡狩,用事泰山,諸侯有朝宿地。其令諸侯各治邸泰山下。”
皇帝既已封泰山,無風雨,而術士更言蓬萊諸神若將可得,于是上悵然庶幾遇之,復東至海上看焉。奉車子侯暴病,一日逝世。上乃遂往,并海上,北至碣石,巡自遼西,歷北邊至九原。蒲月,甚至甘泉,周萬八千里云。
其秋,有星孛于東井。后十余日,有星孛于三能。看氣王朔言:“候獨見填星出如瓜,食頃,復進。”有司皆曰:“陛下建漢家封禪,天其報德星云。”
其來年冬,郊雍五帝。還,拜祝祠泰一。贊饗曰:“德星昭衍,厥維休祥。壽星乃出,淵耀光亮。信星昭見,天子祭奠泰祝之享。”
其春,公孫卿言見神人東萊山,若云“欲見皇帝”。皇帝于是幸緱氏城,拜卿為中年夜夫。遂至東萊,宿留之數日,毋所見,見年夜人跡云。復遣術士求神人、采藥以千數。是歲旱。皇帝既出亡名,乃禱萬里沙,過祠泰山。還至瓠子包養網,自臨塞決河,留二日,湛祠而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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